师道住江南：孔阳教育「忠义江南」修习营杭州行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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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十八年（1664年），抗清英雄张煌言被清廷逮捕，压赴杭州处决。临刑前，他面对钱塘山水感叹称，「好山色」。某种意义上，这是大明精神在中国的最后一瞥

甲辰八月辞故里（二首其一）
明·张煌言

国亡家破欲何之？西子湖头有我师。
日月双悬于氏墓，乾坤半壁岳家祠。
惭将赤手分三席，敢为丹心借一枝。
他日素车东浙路，怒涛岂必属鸱夷？

「西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这是晚明浙江籍文士汪珂玉在《西子湖拾翠余谈》中对杭州西湖景致的评论。寒冬岁末，孔阳教育2018年寒假「忠义江南」中华文化修习营，在雪花飘舞的杭州拉开序幕。不过，相比四时婀娜的山色湖光，这一次，我们在杭州，寻觅的则是西湖烟水之外的忠义精神。
 
01月29日，来自全国各地的营员齐聚钱塘江畔，开始了「忠义江南」的追寻、旅程。在接下来的两天（01月30日、01月31日）中，修习营在杭州逗留。除了专业导师带来两场精彩的文化讲座之外，营员们还跟随导师踏遍杭城内外的古祠名墓，在历史遗迹的发生现场聆听故事、感受精神。

 

孔阳教育为修习营营员精心准备了「文化行囊」，包括行程简介折页、「知行合一」笔记本、「我朱孔阳」特制布袋、「忠义江南」精品明信片（10张/套）、「忠义江南」修习手册等
 

「忠义江南」修习手册系孔阳国学工作室出品，近200页全彩印刷，囊括了与本主题相关的精选诗词文章、历代书画、近代老照片、原创图片等
 

「忠义江南」精品明信片（10张/套）

01月30日 杭州

30日一大早，修习营正式出发，首先参访了西湖蒋庄的马一浮纪念馆，继而拜谒南屏山麓的章太炎纪念馆与张苍水祠墓。三位浙江名士的纪念地相距不过数百米——马一浮在1949年后的风雨中犹对老友熊十力昂然自诩「我是确乎不可拔的」；章太炎在1902年「中夏亡国242周年纪念会」上，面对日本警察「是清国哪一省人」时回答，「我乃中国人，非清国人」；张苍水临刑放歌「生则中华兮，死则大明」，面对钱塘山水感叹「好山色」——一半日的行程虽稍显紧凑，却如回放电影一般一下子串起了近400年浙江的忠义故事，将营员带回到数百年前「忠义江南」叙事的起点。
 
中午时分，修习营来到了坐落在西湖西南隅的茶舍品茗龙井。在茶歇时分，修习营导师张文虚做了本行程的第一次文化讲座，题为「天水一朝的文化记忆」。讲座分为「东京梦华」、「忧乐天下」、「遥望中原」、「崖海悲歌」、「下泉心史」等部分，带领营员从靖康之变开始，顺序感悟忠义精神在江南的开展，本行程的宋代部分亦就此肇端。
 
午后，修习营成员稍作休整，即登临钱江之滨的北宋遗构六和塔，继而返回杭州城中，游览吴山下的清河坊仿古街与南宋御街。雄峙的六和塔与吴山阁，是临安绮梦的历史回想，也隐隐然象征了宋代高涨的士风与皇权的颉颃。
 
行走在近年新发掘的南宋御街旁，营员听着修习营导师讲解「西湖歌舞几时休」，讲解金主完颜亮如何垂涎吴山秀色却被南宋军民拼死抵住，讲解辛弃疾与陆游的邂逅。有营员表示「这样的古街我去过很多，但是从来没有想到，那些历史故事就是发生在我的脚下」。

 

马一浮被誉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本项目顾问、行程特邀导师朱翔非先生则是马一浮的学术传人。由朱翔非先生的弟子在马一浮纪念馆担纲主讲，使营员对马一浮的生平学术有了近距离、深层次的领悟
 

近代浙江籍名儒章太炎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除了身为近代著名的国学大师之外，章太炎的家庭传承与个人出处，也是忠义精神在清代200多年的历史当中不断潜隐行进、最终成功颠覆清廷的生动体现。图为修习营导师田九七在章太炎墓前为营员讲解
 

01月30日下午，修习营导师张文虚为营员讲授「天水一朝的文化记忆」。从陈桥到汴梁，再从临安到崖海，宋代的兴亡也见证了中华人文精神的消长。讲授的地点选在西湖西南隅的花港公园，窗外，正是白雪皑皑的西湖与烟水之中的杭州城
 

南宋御街遗址旁的太庙遗址

01月31日 杭州

31日，大雪再一次染白了杭城内外。
 
上午，修习营踏雪出发，首先游览了飞来峰与灵隐寺。
 
与一般导游讲解不同的是，在此处，修习营导师张文虚与前一日的讲授内容相联系，特别讲解了宋元之际密宗兴衰与中国历史走向的关系。「未许髡胡惊帝魄，几经杜宇守天章」，在杨琏真迦的石刻造像前，营员们既痛切于其盗掘宋陵的猖獗行径，也为「冬青义士」们冒死瘗葬帝后骨骸的故事所深深感动。
 
而稍后修习营到达栖霞山麓的岳庙时，雪下得正紧。
 
在岳王庙大殿前，修习营导师田九七说道：「绍兴十一年的十二月，也就是在876年前，同样是在这样大雪纷飞的冬日，同样是在西湖之畔。中华民族的脊梁岳飞，在风波亭含冤遇害。临死前，他在莫须有的供状上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或许，那日大雪中的西湖，也同我们今天在雪中所见别无二致。」
 
「莫向西湖歌此曲，水光山色不胜悲。」岳飞的故事是营员们耳熟能详的，但是在纷飞的雪花所塑造的独特文化场中，通过导师的精彩讲解，营员们的思绪直接被带回了八百多年前临安城的那个雪夜。彼时的情境，仿佛就在目前。
 
在岳王坟前，行了鞠躬礼，修习营导师张文虚唱起了《满江红·怒发冲冠》。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有营员事后表示，当时，感觉天地之间只余下了《满江红》的歌声。而来来往往的游客们也静了下来，驻足欣赏，还有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也在岳王坟前行礼。
 
拜谒岳王庙之后，修习营成员过西泠桥、上孤山，在楼外楼（孤山路店）用午餐。一道道开封与杭州共同主张的「本地名菜」，却道尽了靖康建炎、衣冠南渡的历史悲情。
 
下午的行程则相对轻松，营员与导师游览了西泠印社、文澜阁等孤山名胜。在渐大的雪中观赏断桥残雪的真景，并诵读张岱〈湖心亭看雪〉，感受晚明士人的精致生活。行程的重点也渐渐由宋代移向明代。
 
晚间，修习营导师田九七为营员做了「此心光明——王阳明的生平与学术」的讲座，从蒙古灭宋、明太祖「日月重开大宋天」、最终「以理学开国」讲起，直至中晚明在「心学狂飙」的年代。章太炎曾说，「明之末世，与满洲相抗百折不回者，非耽悦禅观之士，即姚江学派之徒。王学岂有他长，亦曰自尊无畏而已。」田九七对于王学的讲解，既让营员体会「此心光明」的温暖，也引导营员感受内在的笃定与尊严。
 
在讲座的最后，田九七以王阳明的〈中秋〉诗作结。这一天，适逢旧历的十二月十五日，是丁酉年的最后一个月圆之夜，亦有月全食的奇景上演。不过，在雪拥未霁的江南却无缘看到这样的精致，倒是正应了诗的内容：
 

去年中秋阴复晴，今年中秋阴复阴。
百年好景不多遇，况乃白发相侵寻。
吾心自有光明月，千古团圆永无缺。
山河大地拥清辉，赏心何必中秋节。

 
至此，营员们已经对明日前往拜谒阳明墓与参访阳明故居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元代番僧杨琏真迦在驻锡江南时曾发动政府人力大规模盗发南宋皇陵，而元明之际密宗的兴衰则从侧面说明了洪武开国「恢复中华」的功业。至今，灵隐寺旁的飞来峰下还留有杨琏真迦的造像。图为修习营导师张文虚在灵隐寺指点遗迹、畅谈典故
 

行礼毕，在纷飞的大雪中，修习营导师张文虚在岳王墓前唱起了《满江红·怒发冲冠》，引起往来游客驻足欣赏、效法行礼。营员们也好像回到了八百多年前那个大雪的冬日

营员在导师的带领上观赏岳王庙的碑刻，在文征明的〈满江红·拂拭残碑〉前驻足欣赏。文征明是明代中期苏州的著名文士，他的曾孙文震亨在抗清斗争中殉国

修习营导师张文虚在孤山上的西泠印社，讲解了近代著名律宗大师弘一（李叔同）的故事。弘一大师在艺术领域竭尽心力不断探索，却在中年遁入空门，是超越美育、直入宗教的生动案例

雪中西湖若隐若现的山水，令人想起张岱的〈湖心亭看雪〉，也想起清初遗民「山色湖光自古悲」的遗慨

晚饭前，修习营还专门拜谒了龙井村旁的浙江辛亥革命纪念馆。当年，邹容、秋瑾、徐锡麟等辛亥烈士，也是在读了历史上的忠义故事之后，走上了这条改变中国的道路

01月31日晚间，修习营导师田九七主讲「此心光明——王阳明的生平与学术」，带领营员体会心中的温暖、感受内在的尊严。行程也渐渐由宋代转入明代

★★★行程预告★★★

近世大儒王阳明的墓居然是日本人出资修建？近年可有改观？
东林亡国了吗？
在中国，市民，对，就是市民，居然还曾经联合起来反对皇权还一再成功？
 
修习营将一路走过绍兴、余姚、苏州、无锡，在会稽山下俯首拜阳明、在平江路上流连明式生活的风月、在依庸堂内感受「一堂师友，冷风热血，洗涤乾坤」。
 
更多精彩，就在明日！

 
 
 
*责任编辑：朱颐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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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寒假「忠义江南」中华文化修习营，是孔阳教育精品打造的文化之旅，让营员在历史现场听忠义故事、品中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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